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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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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X5年5月意大利都靈未知Mafia據點E】

Rye坐在租來的凱迪拉克車上,無聊的等著去交易的Gin回來,收音機裏放著意大利語的歌曲:

【Ti cercherei dove non si vede

我會尋找你在那無人之處

Dovesse rimanermi nient

哪怕我變得一無所有

E non importa se fa mal

滿身傷痕也無所謂

A piedi scalzi sulla neve

赤足踏遍大雪紛飛】

黑色長發的男人手指放在方向盤上跟著音樂打著節奏,‘沒想到組織居然在意大利也有勢力,明明這裏Mafia的勢力也很……’

Gin戴著墨鏡從大樓裏出來,他還是不適應這幫意大利Mafia的行事作風,而且那些意大利男人對他有點過於熱情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要麻煩兩個代號成員跑這麽遠去取?’琴酒看著手裏密封著的文件壓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沖動。

“Rye.”Gin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可以回去了。”

Rye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這麽簡單就結束了,看起來Gin只取了一份文件?

收音機裏的音樂還在繼續播放:

【Ed ho usato duemila minuti per capirе di me in fondo cosa pensi

我花了兩千分鐘去弄懂你對我到底怎麽想

Ho trovato solo la rabbia

卻只找到了憤怒】

“品味真次。”在去往機場的路上Gin突然開口。

“大哥,這個歌是收音機自動放的,又不是我選的,不過大哥居然會意大利語嗎?”Rye有些驚訝,他以為Gin只會說日語和英語。

“Forse siamo troppo diversi, Ho capito che non era amore.”Gin哼著歌望向窗外,“這個歌,挺有意思的,也許挺適合我們的。”

“哎?大哥快解釋下唄,我都不知道這個歌叫什麽我回去都沒辦法查。”Rye立刻靠邊停車握住了Gin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如果大哥不說,我今天晚上一定會睡不著的!”

Gin隔著手套感受著Rye雙手傳來的溫暖,然後面無表情地將手從熱源中抽離:“睡不著我可以給你搞到足量的安眠藥,或者直接打暈你。”

“好吧。”Rye重新發動車子,一腳油門駛回主路,他偷瞄了一眼在副駕駛合眼休息的殺手大哥,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逐漸用力,‘non era amore’他只了解一點意大利語,但是還是聽出了Gin哼唱的最後一句,‘這不是愛。’

【Forse siamo troppo diversi,

也許我們差異太大

Ho capito che non era amore

我意識到這不是愛】

Gin最後也沒有告訴Rye這句歌詞的意思。

音樂繼續播放,凱迪拉克載著兩個註定分道揚鑣的男人駛向機場。

【Tu che senza volerlo mi hai insegnato a respirare

是你不經意間教會我如何呼吸

Poi sei scappato ed hai rubato tutta la mia voce

可你轉身離去偷走了我所有的聲音

Tutta la mia voce

我的一切聲音】

【20X3年2月14日日本東京】

琴酒回到家才發現家裏什麽食物都沒有了,而今天的日子註定飯店和餐廳都會被訂滿。

伏特加也被先生外派出去幹別的活了,理由是伏特加也是正經代號成員不能天天給他當司機。不就是前一陣報廢了一架魚鷹嗎?琴酒不爽,那是他想的嗎?還好最後他聯手貝爾摩德把這口鍋扔給了朗姆,畢竟庫拉索是朗姆的手下,他也是為了處決組織的叛徒才動用的魚鷹不是嗎?

琴酒換了一輛低調的車去了最近的超市。

【20:00 超市】

“這位先生,這罐意式咖啡只剩一罐了,您還要嗎?”青年男人打斷了在貨架前出神的琴酒。

琴酒將手中的咖啡罐子遞過去,他對這些東西其實沒有特別的偏好,就是看到罐子上面的原產地想到了一些不重要的過去:“給你吧。”

“太謝謝了,我最近在趕論文,沒有咖啡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呢。這位先生的外表看著很兇,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呢。”長得像鄰家大哥哥的眼鏡青年感激地說道。

琴酒楞了一下,他在說自己?自己好說話?他真想把自己槍下的亡魂們介紹給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請您喝個咖啡?”

琴酒瞄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又看了看自己標準的黑衣組織裝扮,這個男大學生瘋了吧?

青年顯然無視了琴酒的抗拒:“肯定不是今天,這個時間已經不適合喝咖啡了。所以,我們交換下聯系方式吧?”

琴酒感受到了熟悉的風格,冷笑一聲,他想他知道為什麽這個青年接近自己的時候並沒有觸發他的陌生人雷達了。

青年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抽走琴酒的手機,熟練地解鎖並輸入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然後手指一頓:“你換了新手機後從哪兒弄來我的指紋信息?我親愛的宿敵?”

“以後不叫你老鼠了,叫你打不死的蟑螂如何?”琴酒拿回手機,他才不會告訴赤井秀一他的家裏現在還擺著赤井秀一叛逃前兩個人在煙火大會上捏的黏土小杯子,那是一對留下了兩個人指紋的杯子,也是一對早就該被銷毀的杯子。琴酒在來葉崖事件後不久就搞到了那具屍體的指紋,跟該死的FBI完全不一致。

赤井秀一猜到來葉崖的假死計劃很難騙得過琴酒,所以當時他讓基爾的第一槍用的是實彈,而這一切的後果就是他在私人醫院躺了將近三個月才能自由活動。再之後FBI和基爾聯系過幾次,赤井秀一通過支離破碎的線索也逐漸確認了琴酒其實早就發現了他假死的事,就是沒有匯報上去。

琴酒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易容,手法很高明,不亞於貝爾摩德嗎?這幫老鼠也不是那麽不堪,想到這裏琴酒感覺他的心情更不好了,於是將購物筐裏所有的東西都倒入赤井秀一的購物車裏:“既然拿了咖啡,不介意一起結賬吧?”

“……”赤井秀一看著滿滿的購物車,已經殉職的、沒有工資的、撫恤金都給了妹妹的赤井秀一已經想要罵人了,他懷疑琴酒是不是接受了爛蘋果的某些特訓。

“怎麽了?”琴酒走到赤井秀一身邊,看了一眼他的購物車,“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已經殉職的探員先生沒錢了,嘖,居然還要自己做飯嗎?”

“倒是你,殺手先生今天沒有工作嗎?”

“反正今天不用開著直升機掃射摩天輪。”

琴酒顯然是知道怎麽火上澆油的,赤井秀一拽住他的領子關掉了變聲器,壓低聲音質問道:“琴酒!你知道那個摩天輪掉下來要死多少人嗎!”

“我知道。”琴酒沈聲道,“但,庫拉索必須死。”

“……”赤井秀一沈默。

“你阻止不了我殺人,就像你也阻止不了組織一樣。”

“把你的東西從我的購物車裏拿出去。”赤井秀一松開琴酒的領子,“滾。”

琴酒沒理會他的話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赤井秀一低頭看著購物車裏的東西也懶得拆分了直接推去結賬,然後他就看到了購物車的角落躺著……潤滑液和……操!

赤井秀一覺得他的血壓都升高了,剛剛遇到之後琴酒可沒時間去拿這些,這個時間,今天好像是情人節吧,琴酒不會有約了吧?赤井秀一結完賬連忙提起購物袋往地下車庫跑去。

琴酒沒有開他的保時捷而是換了一輛黑車的SUV,赤井秀一看著坐在駕駛座裏抽煙的銀發男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隔著車玻璃赤井秀一也能清楚地看清男人的口型:“喝一杯嗎?”

赤井秀一罵了句臟話,然後拎著袋子坐進副駕:“你怎麽想到買那些東西的?你也不知道今天會碰到我吧?還是說你有新情人了?”

“什麽東西?我沒買東西。”琴酒面無表情的回應。

“行吧,那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赤井秀一也懶得爭辯了,這麽明顯的邀約他才不會拒絕。

“回家。”琴酒啟動車子。

【21:00 黑澤宅】

“這屋子居然還在呢?”赤井秀一看著熟悉的公寓。

“沒人知道這裏,除了你和我,倒是你居然沒想著帶人端了這裏嗎?”

“這屋子裏什麽都沒有,沒有任何調查的意義。”赤井秀一準備把購物袋裏的食物放進冰箱,“我,還挺喜歡這裏的。”

“也不是沒有調查的意義,如果FBI的側寫人員過來應該能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關於他們的王牌探員和國際通緝犯有個小家的故事嗎?饒了我吧,琴酒。”赤井秀一看著空蕩蕩的冰箱皺眉,裏面除了幾罐啤酒什麽都沒有,就算琴酒總不回來,也不至於這麽空吧?琴酒又不是不會做飯。

“我這個星期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外派任務了。”琴酒換上家居服坐在沙發將頭發紮起, “我會在這裏多待幾天。”

“為什麽?”

“因為那架魚鷹報廢了,先生很生氣。”

“別說了。”赤井秀一可不想把話題轉回到不愉快的事情上,“你吃晚飯了嗎?我去做飯。”

“不吃英國菜。”琴酒拉住他並嚴肅地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那泡面如何?”赤井秀一看琴酒的樣子可不是想正經吃飯的樣子。

“可以。”

兩個大男人簡單地解決了晚飯,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看電影,然後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先開始的,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從客廳的沙發一路撕咬著滾到了床上。

“上次一起回這裏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赤井秀一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難不成還是在組織的時候?”

“記不清了。”琴酒也是真的記不清了,赤井秀一叛逃之後他被朗姆那個狗東西瘋狂地針對了好一陣,朗姆沒事就帶人過來冷嘲熱諷地說他手底下總出老鼠,這要是讓組織的人知道他們上過床,該跑路的可就不只是赤井秀一一個人了。

“有的時候覺得這扇門就是什麽結界一樣。”琴酒側躺在床上枕著赤井秀一的胳膊,銀色的發絲被汗水和不知名的液體浸濕,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所謂的家不就是這樣的概念嗎?也許,會有一天,等組織不在了……”

“我會和組織一起,直到最後一刻。”琴酒打斷了赤井秀一不切實際的想法,“別總是異想天開的。”

“我知道,睡之前先去清理下吧?”赤井秀一抽回手臂撫摸著琴酒顴骨附近的疤痕,“身上都是汗睡得也不舒服。”

琴酒則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他的確能休息一周,但是他不想一周只能休息:“不去,你每次都借著清理的名義在浴室裏做,你先去,我再躺會兒就自己去清理。”

“體力下降的這麽厲害嗎?大哥。”

“……”琴酒瞥了一眼床頭的時間,2月15日淩晨3:00,操,這他媽是體力的問題嗎?

赤井秀一將琴酒壓在身下:“大哥要是不喜歡在下面也可以在上邊動。”

“還是去浴室吧。”琴酒立刻打斷了赤井秀一接下來的騷話,這是換位置的事情嗎?能躺著享受幹嘛要起來?反正第一次搶位失敗後他就選擇躺平享受了,管他那麽多幹什麽,爽就完了。

“需要我抱著你去嗎?”赤井秀一比了個公主抱的姿勢。

“滾蛋。”琴酒直接走進浴室反鎖了門,不過這種普通的家用門鎖對FBI的王牌探員並沒有什麽難度。

【19X9年2月14日日本東京黑澤宅】

“Rye.”Gin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往Rye的方向扔過去一個小盒子。

“嘶——”Rye手裏還拿著給Gin的禮物,沒反應過來的他只能被迫用臉接住了盒子,“靠!Gin你什麽意思?”

“禮物,愛要不要。”

“哇哦!”Rye興致勃勃地想要打開盒子,卻被Gin攔住了。

“回家看。”

“這是我的禮物。對了,Gin.”Rye將手中的情人節禮物放到Gin的手裏,“明天晚上的任務,你來嗎?”

“沒必要我們一起吧?”Gin好奇地拆開Rye的禮物,裏面是一個銀色的機械式石英手表,而手表的盒子上面寫著一行小字【E dimmi se c\'è stato amore tra quelle parole】

Gin楞了下,這家夥還是找到那首曲子了嗎?Gin擡頭看著Rye墨綠色的眼睛認真地點頭:“明天的任務,我會去。”

【19X9年2月15日日本東京未知倉庫A】

Rye在倉庫裏並沒有等到他的獵物,他踩滅香煙,通知倉庫附近待命的FBI收隊:“Gin不會來了。”

“騙子。”

【19X9年2月15日日本東京黑澤宅】

Gin哼著曲子,看著Rum發過來的短信:Rye確認叛逃。

“叛徒。”

【E dimmi se c\'è stato amore tra quelle parole】

【告訴我這些對話裏是否存在著愛意】

【19X5年5月意大利都靈機場附近】

“Gin,有車跟著我們。”Rye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不遠處跟著的黑車,“機場附近他們也敢動手嗎?”

“甩掉他們。”Gin掏出□□,檢查子彈,“別小瞧意大利的Mafia集團,這麽看就算我們到了機場他們不會讓我們的飛機起飛的。”

“了解。”

Gin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直接給先生撥了過去:“先生,我們被未知的Mafia集團跟蹤了,我要申請查閱交易的資料。”

Rye不敢相信地看向Gin,這份資料用了兩個代號成員來護送足以證明這個文件有多麽重要,Gin這是想要直接記在腦子裏然後毀掉文件嗎?

重點是,哪怕Gin活著回去了,他大概率也會被先生滅口,這就是組織最忠誠的Top Killer嗎?機場肯定去不了了,他們要先折返回市區躲起來,再找到安全返回日本的方法。

Gin掛斷電話,正要打開那份紙質文件。

“Gin,相信我。” Rye將油門踩到底,一個漂移和後面跟蹤的黑車再度拉開距離,“別打開,我能甩掉那幫家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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